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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流 / 名利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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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我们聊到周英华（这里可以回顾），聊到他荣耀的家世背景，兄弟姐妹的各自成就还有他和姐姐周采芹的龃龉，大家被大家族的故事迷得心驰神往。
当然懂行的人都知道这位80岁再婚生子的餐馆大佬最精彩的，还是他白手起家的一生以及娶过两任绝世美女的光辉往事。
好，今天就让我们继续顺着他飞黄腾达的事业来聊聊他的四段婚姻。
先把家族关系图贴上：
话说，身为京剧世家的次子周英华在母亲的张罗之下，跟随三姐的脚步到了伦敦。他在英国寄宿学校毕业后考上了圣马丁，学了艺术和建筑，之后又在画廊结识了各路艺术新秀，但自己的绘画却并无大建树，十四年里，他是伦敦街头一个寂寂无名的华人小年轻，一度因为食不果腹要去当大厦管理员，住地下室，在餐馆打夜工。直到1965年他跟朋友合伙开了理发店Smith and Hawes，靠着别具一格的室内设计风格（White on white in white）引发了城中热议，生活才有了改善。▲ 据说这个时期的他除了理发店还有一家出售早期老佛爷设计的精品店和另一家与影视制作相关的小公司，总之是涉猎广泛。用他的话说，“那时的伦敦，古典和优雅不吃香了，如果你古怪反常、有艺术感同时还高贵，上流社会就会接纳你。”周英华运气很好，碰上了光芒四射的六十年代，而且他还在伦敦，他成为走在风口浪尖的弄潮儿。他将自己改头换面，从典型的中国男孩变成了留着长长头发的前卫艺术家，每个毛孔都在诉说着与众不同。显然这招很奏效，他认识了第一位太太，后来大名鼎鼎的美版《Vogue》的前创意总监，格蕾丝·科丁顿（Grace Coddington）。格蕾丝在大众心目中的印象是可以跟安娜·温图尔（Anna Wintour）齐名的职场精英，雷厉风行妙手生花。▲ 出生在一个跟时尚毫无关联的小岛，甚至有点与世隔绝，唯一连接外界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便是晚到好几个月的《Vogue》。17岁那年，格蕾丝在《Vogue》举办的年轻模特选拔中脱颖而出，开始了自己的模特生涯。▲ 精致的脸庞、淡然的微笑，这样的迷人大概引发了上帝的醋意。▲ 20出头时，她经历了一场严重的车祸，失去了自己的左眼睑，不得不重做了5次手术来重塑。关于车祸的具体时间各种报道都语焉不详说法不一，但应该是先出了车祸后结的婚，而不是很多国内媒体说的因为离婚情绪失控才出的车祸。▲ 1969年（其实应该是68年），她嫁给了周英华。▲ 看两人的结婚照，周英华穿着别具一格的皮鞋还特意踩着一个皮箱，才刚好跟穿高跟的格蕾丝并肩。虽然照片因为年代久远非常糊，但仍能瞥见他们衣服的质感。▲ 从后来格蕾丝的采访可知，那时的两人称得上一无所有，家里只有四双筷子、两个盘子、两把椅子、一张床、一个罐子和一个平底锅。▲ 周英华在婚后投身进了MR CHOW的起步阶段，每天忙到焦头烂额。▲ 他把对艺术的理解运用到了餐厅的运营之上，精心设计着每一个环节，力求把MR CHOW做成一个“高大上”的艺术品。短短半年（也有说是一年），两人就因为周英华早出晚归完全不着家而离了婚。之后，格蕾丝去英国《Vogue》当了编辑，又在86年受Calvin Klein邀约前往美国担任该杂志的创意总监，开始了和安娜·温图尔并肩作战的人生。2016年，她从任职了超过30年的《Vogue》退出。18年搞了个新的采访节目《Face to Grace》，地点就定在了前夫周英华位于纽约57街的MR CHOW店内，受访者包括路易威登的Nicolas Ghesquière、制片人Luca Guadagnino等等，当然还有周英华本人。时过境迁，在分开将近50年后，这对曾经的夫妻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聊艺术聊绘画聊时尚聊这个让他们当时分道扬镳的餐厅，谈笑风生里多了份过尽千帆的释然。在和格蕾丝离婚后，周英华的饭店生意如他所愿越来越红火。
要问为什么中餐可以在当时的伦敦引起风潮？正是归功于他的独特艺术性。欧式的装修环境、英俊的意大利服务生、贴合西方口味的菜肴，更重要的是，他把餐厅经营成了一个艺术家聚会、艺术品交换的场所。▲ 餐厅里大到整体小到细节都透露着他对艺术的掌控，是努力融合中国传统菜肴和西方现代艺术的感悟。用现在的话说，吃的就是个逼格，仿佛置身其中就象征上流。▲ 随着慕名前来的顾客日益增多，周英华赚得盆满钵满后更是又投资了一家夜总会。▲ 他早已不是需要住地下室的穷小子了，摇身一变，开的是深蓝色敞篷宾利车，穿的是Yves Saint Laurent全身丝绒套装。周英华在采访里说过自己早期所有的衣服都出自YSL，后期换成了全套爱马仕。他跟他妹采茨一样爱对着采访者脱下鞋露出手工定制的内标来证明自己的品味不凡。还记得我们上篇聊到这个时期他姐姐采芹做了什么嘛？投资房产失败血本无归。70年代初，周英华去到日本京都，在设计师朋友Zandra Rhodes的介绍下认识了第二任太太，Tina Chow（周天娜）。▲ 这是她不到20岁时为资生堂拍摄的广告片，俏皮灵动，标志性的笑容足以迷倒众生。周天娜，原名Bettina Louise Lutz，出生在美国俄亥俄州，父亲是德国裔的美军，母亲是日本人。▲ 50年代有一部叫《日本战时新娘》的电影讲述的就是她父母的故事。▲ 他们全家在60年代中期搬回了日本，在上智大学读书的她和姐姐一起被发掘成为了资生堂的代言人。姐姐Adelle Lutz（左边）也是标志的大美人，五官多了份硬朗，后来成为了服装设计师。▲ 姐妹两为资生堂拍摄的广告片现在看都不觉得过时。很多年后，她们全家女性拍下这张合照，真的是又美又坚毅。
▲ 从左到右：女儿周佳纳、周天娜、母亲Mona Lutz、外甥女、姐姐Adelle Lutz。对于刚刚20出头的Tina而言，她被这个跟自己有着同样艺术追求兴趣爱好的男人深深吸引，各路好友的介绍更让她坚信对方便是此生灵魂伴侣。▲ 热恋总是甜蜜的，那时他们的快乐都显而易见地写在了脸上。▲ 很快地，她搬去了伦敦，两人在1972年结了婚，她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Tina Chow（周天娜）。 ▲ 她的中式旗袍、蕾丝白纱礼帽还有笑靥如花，都让在场宾客记忆犹新。他们住进了一栋19世纪的大宅，里头改建了室内泳池，还收藏着各位名家的画作。周英华会时常在家中设宴款待各界名流，而名模太太更是他最加分的亮点。▲ 用周英华的话说，天娜拥有高雅的品味令设计师摄影师们神魂颠倒，而12岁的年龄差让他觉得是自己在抚养她长大。同样的，他自负地以为是自己对艺术和时尚的理解在主导她。 ▲ 在和周英华的婚姻里，周天娜渐渐成为了MR CHOW餐厅的核心之一，不仅要管理经营琐事还有用她的社交天赋招待来往宾客。1973年，在英国经济危机来袭的大背景下，为了生意版图的扩张，夫妻两搬去了洛杉矶。▲ 开了美国第一家MR CHOW，位于比佛利山庄。这家店开业之际，他们的大女儿China Chow（周佳纳）出生了。1978年，儿子Maximillian Chow降生。▲ 隔一年周英华在纽约开了新一家的MR CHOW，这家店也是后来约翰列侬遇刺前最后一顿晚饭的所在地。
▲ 这张和施瓦辛格的合照里，能看出他的浓眉大眼，耳朵生得十分有福。如果说搬来美国的头些年，伴随着财富的积累，一家四口感情和睦，过着的是标准的上流生活。那么自从得知周信芳夫妇去世的消息后，周英华的身心被极速摧残了。▲ 有将近3年时间，他不太愿意见人，把餐厅的大小事务全权交给太太打理。而周天娜在丈夫一蹶不振时肩负起了这个大任。如果说早期的周天娜更像是乖乖呆在丈夫身边的漂亮太太，在社交场合里曲意逢迎，越到后期自我意识便越觉醒，双方的争执也就更为激烈。▲ 就像这幅1984年由著名摄影师Helmut Newton拍摄的合照传达的意思一样，这段婚姻在后来的几年变成了束缚和捆绑，让她疯狂地想要逃离，想要跳脱周太太身份的枷锁。80年代中，夫妻俩仍然会共同出席一些社交场合，保持淡然微笑与各界名流们合影，但已不复最初的快乐。
▲ 来看看当时报纸的描述吧，“周天娜美到都可以引起交通事故了”。用亦舒的话说，“数年前在半岛酒店大堂见到周天娜，惊艳到下巴都要跌下来，灵魂好不容易归窍。”想来亦舒见到她是因为和周采茨是老友的关系，后来便以她为原型写了小说《圆舞》。
▲ 这张1984年她穿戴Chanel的照片是无数《圆舞》读者心中女主角周承钰的形象。乔治·阿玛尼眼中的周天娜具有与生俱来的优雅，她不需要设计师为之服务，她是时尚的领路人绝非追随者。她也收藏名家作品，但是出于对喜欢设计师的支持，而非像今天那些贵妇们一样出于浮夸的炫耀。在日常里，她更热爱最简单舒适的随性打扮。▲ 素面朝天穿着三宅一生，也能透露出一股清新潋滟（摄于1983）。▲ 披着Saint Laurent的雨衣，随便拿个牛皮纸袋，轻松地对着镜头就能有浑然天成的时尚感（摄于1984）。右上角的插画是艺术家Antonio Lopez为她所绘。▲ 精致洋装，甚至只是一块布，她都能毫不费力地把优雅表现得淋漓尽致、无以加复。她是无数设计师的灵感源泉，是太多人心中的缪斯女神，比如Karl Lagerfeld（老佛爷）认为她是极简时尚的发明者，Kate Moss更视她为时尚偶像。
▲ 著名波普艺术大师Andy Warhol（安迪·沃霍尔）是他们夫妻共同的朋友，但他的日记里出现了11次周天娜的名字，而提到周英华的只有2次。照片拍摄于安迪的58岁的生日派对，也安排在了MR CHOW，最左这位是音乐家Nick Rhodes。从86年开始，她和追求完美的周英华之间矛盾愈演愈烈，直到不可调和无法挽回。▲ 虽然他们那年还曾一起出席了位于京都MR CHOW的开业典礼，这家店并不属于周英华，只是用了他的品牌名字，但毕竟是两人爱开始的地方，却仍然无法拯救支离破碎的婚姻，两个人貌合神离，他在这儿的时候，她就在那儿。87年，她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大帅哥Richard Gere（理查·基尔），并且高调地跟他一起出现在了公开场合。
▲ 这是1992年纽约杂志的专题报道，里面详细描述了她当时对理查·基尔的意乱情迷，但显然她只是他众多女友的一位，男方于1991年娶了大美女Cindy Crawford（辛迪·克劳馥），关于这位大美人的故事，这里可回顾。▲ 周太太爱上别人这件事对于自尊心极强的华人周英华而言成为了无法回避的痛。周天娜开始专心致志地从事她的首饰设计，将她认为拥有治愈力量的水晶和竹子结合，采用日本传统的编织工艺，追求不曾切割的返璞归真。▲ 这是对东西方文化融合的精确阐释，既有日本极简主义又有美国流行形式的视觉效果。▲ 她半裸佩戴项链的这张照片（左图），充满女性自身的力量，成为了后来冈本多绪出现在《Vogue Paris》的效仿姿势。▲ 1988年回香港发展自己首饰事业的她当然登上了当时的潮流杂志《号外》杂志的封面，精干俏皮的短发，眉宇间充满了笃定。但首饰事业还没有怎么起步，1989年春，她就诊断出了艾滋，也成为了名流里第一位公开自己得了艾滋的女性。
▲ 传染她的人被认为是著名双性恋Kim d'Estainville，他也是巴黎罗莎（ROCHAS）香水创始人Marcel Rochas的太太Hélène Rochas后来的情人，标准的花花公子，在1990年末因为艾滋去世。▲ 周天娜的私生活绝对算不上混乱的，却还是不幸沾染得病，只能说造化弄人吧。▲ 她从不避讳自己得病的讯息，也一直在试图用自身的经历鼓舞着别人（图片是90年的Harper’s Bazaar）。▲ 91年她将自己的大部分藏品交给了佳士得拍卖，引起了城中轰动。
1992年1月24日，周天娜在位于加州Pacific Palisades的家中过世，享年41岁。▲ 《名利场》杂志以“再见，Tina”的标题来送别这位80年代的时尚先锋。
在周天娜去世前10天，周英华娶了第三任太太，Eva Chun，两人年龄差20岁。▲ Eva来自韩国，有个银行家父亲，是父亲去世后移民来的美国。据说她年轻时还曾拜师了韩国的著名画家，反正和前妻一样是深受东西方文化熏陶长大的。认识周英华之前，她是位服装设计师，有自己的服装品牌Eva Chun系列。▲ 还进驻了美国的高端百货，在纽约拥有自己的旗舰店。 两人相识在Gianni Versace（詹尼·范思哲）的聚会上，情投意合，顺理成章地结了婚。94年在生下女儿Asia Chow后，Eva选择放弃了自己的事业而为周英华的餐厅扩张效力。在和Eva结婚的25年里，周英华的生意风生水起，先后开了一家EuroChow、四家新的MR CHOW。▲ 两人在1999年加州EuroChow餐馆开业时的合影， 那时的Eva也算是颜值巅峰了，眉眼间让人看出了“阿姐”汪明荃的范儿。可惜这家结合了中餐和意大利菜的餐厅在开业八年后停业了，宣告新尝试的失败。▲ 延续老路线的MR CHOW倒是一如既往地火热。06年新店开在纽约曼哈顿的翠贝卡区（左上），09年在迈阿密的w酒店（右上），还有12年在加州的马里布（左下，今年初关门了），16年在拉斯维加斯凯撒宫（右下）。
光看装修风格就知道每家都耗资不菲，走的都是高端中餐的路数，虽然也被挑剔的食评家们认为“货不对版”，“要价昂贵”。
▲ 比如一份74美金的北京烤鸭被认为太贵。但周英华对此不以为意，昂贵就是MR CHOW的标志，因为昂贵能区分前来用餐的人群，自然有人愿意为之买单。▲ 外界普遍认为，这样毫不费力的扩张显然跟周英华夫妇在上流圈子里吃香脱不了关系。
▲ 他们出现在各种社交场合，合照对象里有邓文迪、Vera Wang，但老实说Eva的打扮风格这么多年似乎都没找准路数。▲ 连带着跟女儿一起出现的造型也多少让人觉得有点违和。
一晃二十载，女儿Asia已经从哥伦比亚大学的音乐和英语文学专业毕业了。随着女儿长大，Eva的颜值似乎也在逐渐下滑。▲ 这张2011年出席活动时的素颜照，多少有点像买菜途中被拖来活动现场还要强颜欢笑。和颜值一样一去不复返的还有她和周英华之间的感情。17年8月，Eva以不可调和的矛盾为由提出了离婚。▲ 要求赡养费和尽力保留她在婚姻过程中拥有的珠宝。▲ 看这右手钻石、左手巨大祖母绿、手拎拼色鳄鱼皮kelly的架势，想必她的珠宝收藏一定不在少数。▲ 放大看一眼这个巨型祖母绿，抱着合影的是著名设计师Roberto Cavalli。不确定这段婚姻最后到底是如何分割财产的，反正她的珠宝应该是保住了，同样留给她的还有那栋花费7年时间建造装修完成的豪宅。这栋占地1.1英亩（4450平方米）的豪宅，更像是个博物馆，以马德里的索菲娅王后国家艺术中心博物馆为模型，内部珍藏着夫妻俩的各种艺术品收藏和爱马仕们。▲ 在这里举办过城中最热闹的筹款派对，聚集了洛杉矶各界名流。天花板是从欧洲运过来的十六七世纪的老物件，连大厅里的柱子都已经有了400多年历史，重型木门来自西班牙的修道院，左右墙壁上挂着夫妻俩的画像。▲ 这幅周英华的画像出自他的老友纽约涂鸦艺术家Jean-Michel Basquiat之手。▲ 两人离婚后换成了艺术家Damien Hirst的波点画。▲ 而另一侧是导演朱利安·施纳贝尔（Julian Schnabel）为Eva画的结婚照，当时她身穿的是西太后Vivienne Westwood的婚纱。整个房子最有特色的当属这个充满装饰艺术风格的图书馆。▲ 墙上这幅MR CHOW LA的画作是由Ed Ruscha用蛋黄酱油等有机物质所做，而背后的巨幅挂毯来自16世纪的比利时。▲ 巨型水晶吊灯，镀金中式彩绘屏风，连角落里的假人模特都是波普艺术家Peter Blake的作品。▲ 身披富贵皮草的Eva称呼这个屋子是她的黄金屋。两人离婚后，Eva一直在试图出售这套豪宅，许是打算将过往记忆一并送走吧。▲ 报价已经从18年的7800万美金降到了上个月的6500万美金，土豪们可以考虑看看。2017年，Eva提出离婚之际，周英华已经78岁了。普通男人在78岁的时候离婚，又被前妻带走一大坨资产，肯定会倍受打击，但显然周英华他不是普通人。很快他就收获了又一春，在去看神经专科医生的电梯里邂逅了第四任太太，Vanessa Rano。▲ 虽然看起来不是特别像，但Vanessa当时尚不足30岁，和旁边这位差了整整50岁，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周英华保养得太好。用周英华的话说，他觉得他们的相识相爱是命中注定的。▲ 两人在电梯邂逅后又在街角酸奶店偶遇，一见钟情。在认识这位新太太之后，从来不读诗的他写了超过一百首诗来表达他们之间浓烈的爱，也许这就是老树开花吧。不管跟前妻Eva的离婚案有没有告一段落，他已经带着这位小女友公开出双入对了。▲ 两人一起现身MR CHOW50周年庆典，她站在他身边，夸赞他无人能出其右，俨然已是一副周太太的模样。 就像所有迅速陷入巨大富贵里的年轻姑娘一样，Vanessa也开始晒各种名牌，有意无意地露出豆大的钻石。19年1月，两人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当时的Vanessa已经身怀有孕了。▲ 地点选在了周英华位于洛杉矶市中心占地足足57000平方英尺（5300平方米）的工作室，邀请来了城中各路名流们。
▲ 这场声势浩大的婚礼称得上是周英华80年人生、四次婚姻里的第一场正式仪式，之前几次他都只是去市政厅登记搞个小型派对而已。▲ 夫妻俩一同点燃了由艺术家Urs Fischer以新郎形象创作的蜡像蜡烛。▲ 结婚蛋糕来自Ladurée，足足有11英尺(3米)高。▲ 说不好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是为了圆自己的梦还是新娘的梦，反正新娘穿上了她最爱的婚纱品牌Elie Saab，胸前的巨大钻石项链异常闪耀。婚礼过后，周英华买下了水果姐Katy Perry的豪宅，誓给新太太一个新家。▲ 豪宅分为一大一小两处，总共支付了1270万美金，比跟前妻的那套似乎是便宜了不少。
▲ 购房网站上的豪宅泳池（图左），Vanessa在ins晒出的泳池照片（图右）。▲ 购房网站上的家中入口（图左）；周英华自己晒的万圣节照片，他坐在屋中央的椅子上，儿子Phoenix在门口台阶上爬（图右）。
▲ 他给儿子买下Jonas Wood的作品做珍藏。与此同时，哥哥姐姐们也对这个相差四十多岁的弟弟十分喜爱。▲ 儿子Max Chow对弟弟爱不释手。是的，现在负责父亲餐厅大小事宜的Max不再是上文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而是狂放不羁的大叔一枚了。▲ 大女儿China Chow和现男友Billy Idol也和这个小弟弟十分亲昵，一家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为他庆祝一岁生日。
▲ 看看周英华的舞姿！这个岁数这个表现力！活力无穷啊！
既然说到China Chow，顺嘴提两句，她绝对算是遗传了母亲周天娜的良好基因，生得灵动精致又有一股淡淡的高冷。▲ 1998年出现在电影《The Big Hit》，艳惊四座。▲ 之后她跟剧中男主马克·沃尔伯格（Marky Mark）恋爱了四年。▲ 后来的男友换成了另一位熟脸，史蒂夫·库根（Steve Coogan）。 ▲ 08年她还曾被拍到和基努·里维斯一起出现在法国蔚蓝海岸鸳鸯戏水。▲ 现男友是上世纪70年代末乐队Generation X的歌手Billy Idol。▲ 虽然只有1.57米，却因为母亲的关系拥有不错的比例和时尚品味，也受到各界时尚人士喜爱，Manolo Blahnik就曾以她的名字命名过一款鞋。▲ 要说事业上有什么大成就，好像也没有。但今年已经46岁的她素颜上镜，随便穿件三宅一生，颜值依然十分能打。嗯，花了足足两周，我们才总算聊完了周英华的家族故事，可谓是相当精彩。从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到流落异国他乡，再白手起家跻身上流。三岛由纪夫曾说过，“也许是天生懦弱的关系，我对所有的喜悦都掺杂着不祥的预感。”在周家人的采访里，能深深地感受到他们对于外界的戒备，因为不同寻常的家族经历而带来的执拗的自我逻辑，他们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在等待着被证明、被重视。不管是初到国外时遭受歧视还是后来已经扬名却痛失双亲，他们迫切地需要用巨大的名声来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于是，周英华成功为自己打造了一个MR CHOW帝国。▲ 在那里，他可以像统治者一样对手下人发号施令，也曾被员工控诉羞辱、不尊重人，和亲姐姐反目。但显然周英华对这些外界的声音压根无所谓。▲ 顾客们的抱怨，食评家的诟病，对他而言反倒像是身份地位的另一种象征，虽然价贵，依旧有人愿意前赴后继地为他的艺术性买单。近十年，周英华重新拾起了疯狂的自我创作。如果说早年的绘画没有建树是因为没有名声，而今有了名声，似乎一切都可以被肯定。▲ 他认为自己在绘画里跟已故的父亲达成了进一步的交流。他把自己定义为“麒派画家”，用这样凌乱无章又充满力量的美去表达父亲的麒派艺术。▲ 随便感受下他肆意潇洒的绘画过程，家用垃圾、丙烯涂料、喷火金属甚至美金、鸡蛋都可以出现在画布之上，一气呵成充满表现主义。▲ 2015年他还带着自己的作品和收藏的名画回家乡上海办了次展，展览的副题叫做“致我的父亲”，想必是希望周信芳的在天之灵也能见证他的功成名就。
周英华曾说自己的生活就像一幕幕电影场景那样富有戏剧性，而他也正是如此真实而又热烈地活着。30岁时跟不到30岁的爱人结婚，到了80岁依旧在和30岁的爱人结婚，实在也不失为一种有钱男人的潇洒。在他的人生里，他是永恒的男主角，那些曾经出现的漂亮女人们，似乎都只是婚恋关系里的附属品。这是东亚富有男人的幸福逻辑，努力打就自己的黄金屋，筑巢引凤，让女人们用她们的美丽和智慧点缀了他的人生，丰富了他，滋养他，成就他，而他当然是独一无二永远向前的KING……
作者 / 编辑：苏一白
文字原创，配图来源于网络